第七次与前任交往故事
1
是谁在春天盛开,又是谁在腊月寒冬凋零?
2016年3月,仙侠剧《花无颜,月有色》爆了,饰演女主角的牛琪琪一口气从四线小咖升为一线流量小花,风头一时无人能敌,连大满贯影后周可晴都邀请她担任自己导演的第一部戏的女主角,消息一出来,网上立刻爆出文章称,她将会是下一个大满贯影后。
各种名和利滚滚而来,一浪高过一浪,加上谈恋爱,当事人牛琪琪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智商情商双双滑到海平面以下。
她的男友陆值也是演员,不知名的四线小咖。
俩人原本并不打算公开恋情,后来狗仔拍到两个人一起牵手逛街,在网上各种爆料,无奈之下也就只好公开。
陆值先发微博官宣示爱,牛琪琪随后转发,大方认爱。
爱情事业双得意,牛琪琪感觉自己像生活在云端一样,伸手可摘星,俯身能捞月。
然而,这一切在周可晴导演的《天蓝,水阔》上映后,戛然而止。
电影上映三天,票房不到1千万,豆瓣评分3.5,彻底扑街。
明明电影是一个团队的作品,但网络上全是一堆唱衰牛琪琪的声音。
有说她演技拉胯,完全被配角吊打的;有说她长相土,不适合拍电影;有说她在拍摄现场耍大牌,私自离开剧组约会。有说她骄傲自负,拿自己当未来影后,乱用替身。
除了网友,还有一些年龄相仿的演员跳出来,发一些似是而非的微博内涵她牛琪琪。
真巧,那些踩她的人,也当初将她捧上九重云霄的人。
事业遭遇滑铁卢,正是需要男友支持安慰的时候,陆值却给她发了条微信,提出分手。
收到信息,牛琪琪脑子瞬间一片空白,难以消化这个消息,可是她没有时间伤心难过,门外的杜富催着她上台跟观众互动。
那一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强撑着做完活动的,只记得走出影院时,大晴天里下起了雨。
当晚,工作室发了分手声明,表示双方和平分手。
爱情结束了,可生活还在继续,没有人有义务体谅你的失恋,该完成的工作还得完成,该搬的砖一块都不能少。
优尚视频在平安夜举行了星光颁奖典礼,牛琪琪身穿赫本风黑色礼服,头发微卷,懒懒地披着,口红是经典的中国红,下巴微扬,眼神里透露几分生人勿进的清冷。
主持人问她,是不是想尝试新形象?
她强忍着寒冷,淡笑点头说,是。
助理尤文原先给她选了套甜美的公主裙,她否决了。
在这个圈子,雪中送炭罕见,但落井下石常有。
你越软弱可怜,别人越想欺负你。所以,就算整颗心都腐烂了,外表依然要武装起来,不能让人看出半分胆怯。
主办方果然喜欢搞事情,牛琪琪左边坐着《花无颜,月有色》男主角言晟,后边坐着前男友陆值,右边坐着其他三位一线流量小花,原本见面都不打招呼的三个女人,聊得像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又是自拍又是大合照,就是没人搭理牛琪琪。
言晟瞄了一眼身旁的小姑娘,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明明是楚楚可怜的小家碧玉,硬凹出御姐的气势。
牛琪琪眼不斜视地说:“大神,别叹气皇冠会掉。”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或同情,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找到机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用作品让所有人闭嘴。
言晟没生气,反被她机器人般的口气逗笑,眉梢微挑,一脸假正经地说:“为师是心疼你,就被这么一个渣渣祸害了。明天跟他有个综艺,我替你整整他。”
言晟在《花无颜,月有色》里饰演的男主角,男女主角在戏里演绎了一段暴风级虐心的师生恋。
牛琪琪紧绷了一个晚上的身体微松,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自出事以来,她头一回收到来自艺人朋友的关心。
当晚,两个人一起获得年度最佳荧幕情侣奖。
这个奖对牛琪琪来说有点讽刺,对言晟则形同弟肋。
2
对手集体下场拉踩,等杜富从美国回来来时,牛琪琪已经被踩得体无完肤,她找了些营销号反击,但如同以卵击石,没不但没有任何效果,还被人抓住更多点追着打。
杜富的母亲生了重病,她不想他在担忧亲人时还为她的事着急。
两个人一起在娱乐圈闯荡了这些年,默契还是有的,杜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谢谢。”
由于人气下滑,最近来找的剧都是一些网剧,
演了这粗糙烂制的戏,只会消耗掉仅剩的人气,所以,他们一个没接。
直到有个人送来一剧本和五百万,杜富点头答应了。
“演男主的是个刚出道的小鲜肉,演技小白。”牛琪琪第一反应是拒绝。
杜富坐在办公桌后,眼皮不抬一下,说:“明天去试造型。”
牛琪琪扁嘴,拿着剧本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沙发拍,表示抗议。
她要咸鱼翻身,就不能再演狗血言情剧。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言晟发来的消息,他说:“《斗青春》片场见,我演你哥兼校长。”还捎带发了个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的表情包。
堂堂一个影帝演网剧,还演配角?
“如果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牛琪琪回复。
下一秒,言晟连续发了一堆眨眼的表情包过来。
牛琪琪看了一眼杜富,回复:“真巧,我也被绑架了。”
言晟才回复:“配角有很多老戏骨,例如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师看好你。”
沉稳自持的老干部,大概是外界对言晟最大的误读,牛琪琪忍不住笑了,回复:“听大神一句话,胜读几G电子书。”
言晟没再回复,牛琪琪重新拿起剧本,仔细翻阅,女主的任务设定是个校霸,也还算有意思。
半个月后,《斗青春》正式开拍,媒体收到消息,又是加班加点地写文章嘲讽牛琪琪,气数已尽,只能搭档不知名小鲜肉。
这回,牛琪琪不回应,不发通稿反击,专心呆在剧组拍戏。
跟老戏骨拍戏,不提前做足功课,很容易接不住戏,所以,她在拍摄过程中丝毫不敢松懈,一有时间就琢磨剧本和人物。
相比之下,戏分不多的言晟就很轻松,拉着杜富一起嗑瓜子当吃瓜群众。
杜富问:“你那部电影筹备得怎么样了?”
“还差个女主角,没有选到合适的人。喜剧电影,很多女演员都放不开。”言晟前后找了几个女演员,都被婉拒了,无奈之下,厚着脸皮给前女友打了个电话,也被拒了。
杜富一拍大腿,秒变王婆,“我们妞妞就很放得开啊。”
言晟看了一眼正在拍吻戏的牛琪琪,给出了一个“你确定不是在推销假货”的神情。
今天拍的戏是吻戏,女主主动亲吻男主。
牛琪琪一直放不开,毕竟她已经28高龄了,对着一18岁的花骨朵儿,真的很难下得去嘴,加上洪宇没什么经验,每次看她都自然地流露出看猥琐阿姨的表情,让她更加难以进入状态了。
一直过不了,导演烦躁地喊停,让大家休息十分钟。
牛琪琪哭丧着脸跟言盛求救,为了自己一个人耽误进度,她感到内疚。
言盛打了个哈欠说:“你小时候看到什么会尖叫,恨不得冲上猛亲一口?”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牛琪琪恍然大悟,她只要把洪宇当成她小时最喜欢的大嘴猴娃娃不就行了。
洪宇:.....
3
如果搞个最容易失业的职业的投票,牛琪琪绝对给演员投一万票,拍完《斗青春》后她就失业了,没有广告可拍,没有综艺可上,不需要办理任何手续,直接下岗。
在这个5G时代,谁都能分分钟被替代。
牛琪琪很焦虑,试图开通抖音账号营业,但杜富否决了她的想法,给了她一张电影单子,让她在家好好看电影。
在家宅了一个月后,瑞莎邀请她去参加时尚慈善晚会,瑞莎的晚会出了名混乱而尴尬,去年还闹出男女演员打架的事。
为了自身安全,牛琪琪找了角落坐下,时不时拿手机看话剧剧本。
“琪琪。”身后传来陌生而熟悉的声音,牛琪琪侧身回头,陆值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灿烂笑容,眉梢夹带着温柔,眼神深情而宠溺。
曾经预想过无数个跟他见面的场景,但是,这一刻真正到来时,牛琪琪猛然发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了,语气清淡地说:“我的眼睛不是摄像头,你不用对着它演戏。”
“我们重新拉来过好吗?其实,我心里面还是爱着你。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我。”陆值说着,眉梢的温柔逐渐加重。
越演越上瘾,越说越离谱了。
十八流电视剧的台词真够让人恶心的,听着很是欠揍。
牛琪琪伸手握住水杯,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松开,冷笑一声说:“你和富婆金主那点事,要不要我发微博帮你回忆回忆?”
陆值脸上的笑容瞬间凉了下去。
当初,他傍上了个女金主,毫不犹豫地决定甩了牛琪琪,没想到金主新鲜感一过,就踢了他。
没了金主,又女朋友可蹭热度,陆值的资源可就没他的笑容那么灿烂了,只能在一些小成本网剧里客串,再不用些手段,他的星途就要彻底搁浅。
等陆值回过神,牛琪琪已经走了,他看着她坐过的位置,眼神一点点暗下去。
会场走廊,微弱的灯光如月光一般朦胧冰凉,落在牛琪琪脸上,使她的脸越发显得苍白。
言晟站在她身后,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何况是个害群之马。”
牛琪琪伸手抹掉眼角的泪,转身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言盛说:“我刚进场,准备去找你,就看到你手往这边来了。”
“找我?”
言盛点头道:“我要拍部电影,想让你来演女主角。有没有兴趣?”
能当言晟第一部戏的女主角,这是莫大的荣幸啊,只是她现在的处境,估计只会给这部电影拖后腿。
“我要是演了,你这块招牌可就砸了。”
言晟说:“你可以否定自己,但不能否定我的眼光。老周那部戏,你的演技确实有问题,但也有题材的问题。”
牛琪琪还是有些犹豫,她很想,也很需要这个机会,但又担心自己弄不好连累了言晟。
大嗓门主持人周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晚会就要开始了,两个人没再聊下去,一先一后回到会场。
陆值居然还没走,牛琪琪只好另找个位置,坐但到洪宇旁边。
洪宇低声说:“姐,你打算捐多少钱?”自从拍完《斗青春》,这个他就一口一个姐地叫牛琪琪,热情得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牛琪琪翻了个白眼,发微信说:“你知道,我现在手头有点紧,没什么可捐的,只有一个前男友可以捐,你要不要?”
洪宇也用微信回复说:“呵呵。我也没钱,你还是捐给别人吧。而且,他长得太普通了,都不知道你当初为啥会看上他?好歹你也是混全中国帅哥最多的圈子。”
为什么会喜欢陆值?
牛琪琪想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当时太年轻,猪油蒙了心,是人是狗看不清。
这话自然是搁在心里头,她反问:“你又是怎么被那谁看上的?”
洪宇听了将头撇到一边,不再回复。
情这个字啊,一共11画,写起来简单,做起来复杂。
晚会结束后,杜富来接牛琪琪,一上车就问:“言晟找你了吗?”
牛琪琪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会找我?你安排的?”
杜富笑了一下说:“他那部戏是个喜剧,女主角一开始要扮丑,很多女演员都不愿意,有的投资商现在催着他赶紧定下来,不然要考虑撤资。”
大神这么可怜啊!
牛琪琪有些动摇了。
5
5月1号,电影《谁说狐妖爱书生》正式开拍。
言晟是男主角兼导演,女主角是牛琪琪,两人再度合作,网上的舆论对牛琪琪很不利,她有些担心投资方的反应。
杜富让她放心,“《斗青春》的投资商是电影最大的投资人,只要她那边不要求换人就没问题。”
牛琪琪揉了揉太阳穴,说:“投资人也想换人呢?”
杜富斩钉截铁地说:“她不会的。当初接《斗青春》就说好,咱帮她带小狼狗,她给咱一个好的资源。”话刚说完,化妆师就来了,给牛琪琪化了个特效妆,从早上5点化到7点才结束。
到片场时候,言晟已经在那了,正在跟工作人员说话,神情专注,仿佛将全世界都屏蔽了。
牛琪琪找了个角落继续研究第一场戏,虽然昨晚已经在心里演练了几千次,几百次,但她还是觉得不够。
言晟交代好工作朝她走了过去,笑了笑说:“这么一扮上,果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不同于以往电影里的狐妖,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牛琪琪演的这个狐妖因为受到诅咒,相貌十分丑陋。
牛琪琪紧张得手心冒汗,没有心情跟他杠,直接问:“要开拍了吗?”
言晟回头看了一眼,道具师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正式开拍,第一场戏拍的是狐妖扑扑的心上人狐族王子狐烈让她去人间护送书生白佑上京赶考。
狐烈是洪宇演的,大概是找了老师,洪宇的演技进步了很多,倒是牛琪琪状态不佳,连拍了三条言晟都不满意。
监视器后面,言晟眉头微皱,神情严肃,牛琪琪在演戏过程中运用了技巧,这本是个好事,但是,她用得太猛了,且没用对地方,表演流于表面,无法引起共鸣,让人看着尴尬。
拍完第四条,言晟再次喊“咔”,牛琪琪对上他严肃的眼神,又愧疚又气,气自己怎么就做不好。
言晟朝她招手,让她坐到监视器前,回放刚刚拍的片段,说:“你掉进陷阱了。你演技上最大的优势在于浑然天然,没有太多的技巧,一切都自然流露。你这回用了太多技巧了,没有真正走进人物内心。”
牛琪琪双手盖住脸,深吸了一口气,又挪开手,呼出一口气说:“我有些混乱,不知道该怎样演。”
言晟说:“发挥你的优势,忘记那些技巧,如实表达出角色的情绪就好。先休息10分钟。”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10G电子书。
牛琪琪调整好心态,重新开拍,果然拍得比前面好了很多,但言大导演依然挑出了几个毛病,将细节抠到完美才放过她。
一天拍下来,牛琪琪累得不行,头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就这样连续拍了三个,忙碌而充实,言晟每天晚上都会给她发一条心灵弟汤,诱惑她每天像打了弟血一样地拍戏。
今天是拍牛琪琪最后一场戏,是一场强吻的戏。
言晟看起来比平常烦躁,他和牛琪琪拍了一个早上都没拍出一个理想的。
牛琪琪身上一直把言晟当成神一样看待,让她强吻神,有种亵渎神灵的感觉,她又感觉难以下嘴了。
“你!跟我来。”又拍完一条不行,言晟领着牛琪琪到了道具间。
牛琪琪不敢跟他靠得太近,他现在就像鹰一般,眼神犀利,仿佛随时会过来吃掉她。
不行,她得赶紧提出一个建设性的解决方案,弥补自己的过失。
她刚准备开口,言晟突然说:“要不,我给你示范下?”
牛琪琪如获至宝地点点头,下一秒,言晟就吻上她的唇,速度极快,霸道且热烈,不容拒绝。
潜规则?!!!
牛琪琪心理呐喊,但又不得不赞叹,这角度和力度真是该死的完美,让人像喝了几瓶葡萄酒,脸红得像番茄,脑袋昏昏的。
化妆间弥漫着朦胧的暧昧,言晟无意识地加深了这个吻,慢慢地温柔厮磨。
牛琪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重如洪钟,震得她有些腿软,猛地推开言晟,往身后的墙一靠,低着头呢喃:“我懂了。可以拍了。”
言晟愣了一下,找回自己的意识,伸手摸摸自己常年冰凉的左耳,很烫手,像被火烤过一样,转身说:“嗯。”
这一回,他们没有任何NG,一条过。
多年以后,俩人一起上节目,主持人采访他们谁追的谁?
言晟总是大言不惭地表示,牛琪琪强吻他,他只好让她负责了。
6
心灵弟汤总呼吁大家,像不曾受过伤一样去爱。
可没说清楚,勇敢之后再次受伤该如何面对,这就让勇敢就变得很难。
杀青当晚,牛琪琪和大家一起拍了照,就回酒店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临行前言晟发信息跟她说,他还要赶进度,就不去送她了。
收到信息,牛琪琪握着手机,发呆了半天,打了许多字,又删掉,再打,再删,最后回了一句“一切顺利”过去。
杜富坐在一旁,粗眉一挑,若有所思。
之后,牛琪琪隔三差五收到言晟发来的信息。他说,现在,电影正在进入最后剪辑阶段,很快就可以首映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两个人保持不温不热的联系。
牛琪琪暂时没戏拍,杜富给她接了档旅游综艺,跟着三位女演员一起周游欧洲。
旅游这种事,三分之二的时间在车上度过,牛琪琪为了打发时间带了话剧剧本。
正看着,方芹凑过来说:“别看了。话剧演得再好,也只能是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你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多参加综艺圈粉。”
方芹说话直,另外两个女演员都不愿意跟她坐一块。牛琪琪其实也不愿意,但她没得选,谁叫她现在落魄了呢。
不过,方芹这回说的话却让她觉得有几分道理,制片方找演员不仅是找有演技的,人气也是一个考量的指标。
晚上,牛琪琪犹豫了下,发了条信息给言晟,说出自己的顾虑。
过了一会,言晟回复:“凡事有利必有弊。但人气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作品作为基础,来得快也去得快。现阶段,你还是得用作品说话。”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牛琪琪下定决心,等《嗨,我的山神大人》宣传期结束后就去演话剧。
2018年6月1号,电影终于要跟观众见面了。
男女主角十指相扣,一起牵手走上红地毯,牛琪琪任由言晟牵着,一种幸福感由然心生,特别希望这条红毯没有尽头,这样他们就能一直走下去。
怕旁人看出自己心理的秘密,她不敢将视线长时间停留在言晟身上,假装漫不经心地看一眼,又立马匆匆转移视线。
这些小动作,言晟一一看在眼里。
大家对电影的反响超出预期,这让牛琪琪松了一口气,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担忧和阴影,终于烟消云散。
首映礼结束后,言晟带了几个相熟的演员去私人会所举行小型的庆功宴。
眼看着宴席就要结束,人也散得差不多了,牛琪琪鼓起勇气,拿起酒杯,握得紧紧的,走到言晟旁边,腼腆一笑说:“恭喜言导。票房大卖啊!”
言晟没有跟她碰杯,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酒杯,一口干了,似笑非笑地问:”还有别的话说吗?“
牛琪琪的心又咚咚跳起来了,险些松手,将手里的杯子摔碎了,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开玩笑地说:“有啊!希望我们还有机会继续合作。”
言晟摇摇头,继续问:“这个真的不会再有了。”
这么直接了当的拒绝让牛琪琪不知所措,脸上的笑容僵住,犹豫着是否直接开溜。
言晟突然捂着额头说:“我有些晕,陪我出去走走。”
牛琪琪脑子跟不上他的思维,但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
会所里的院子小而而别致,满院的桂花香扑鼻而来,有点咸有点甜,空气静谧而温柔。
言晟往树下的椅子一坐说:“你对师生恋怎么看?”
站在一旁摘桂花的牛琪琪以为他要拍师生恋题材的戏,说:“挺有意思的。上高中的时候,我们学校来了个很年轻的男老师,所有女生都很喜欢他,后来过了很多年,他娶了我们班的一个女生。”
所有女生?
那也就是说包括牛琪琪咯。
言晟一张红脸,带着几分埋怨,沉默了一会说:“我是说,牛琪琪同学,我们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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